你安心轮回吧

手可摘星陈

　这么大的一所三室两厅的设施齐全装修豪华房子，在长山市的租金一个月2000元。当初赵倩倩和另外三个伙伴们合租时，她们都欣喜捡了一个便宜。 　　可是，住进第一天的晚上凌晨两点钟，另外三个伙伴几乎同时的从梦中尖叫着醒来。赵倩倩不知怎么回事，看到三个吓得脸色苍白的伙伴，疑惑的问她们怎么了。 　　“我梦到一个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刀，血咕咚咕咚地流着。"一个女伴说。 　　“是不是他还喊着为什么要杀我？"。另一个女伴说道。 　　"他是不是穿着一套白色的衬衣衬裤？"剩下的一个问。 　　"对，我梦到一个穿一套白色衬衣衬裤的男子，胸口插着一把刀，血直流，喊着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一个女伴总结说。另外两个互相的望了望说到：“我们也梦到一个穿白衬衣衬裤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刀，喊为什么要杀我？” 　　怎么可能三个人同时做一个一样的可怕的梦呢？三个女伴惊恐的不知所措。赵倩倩听了心里也发毛。为了安慰女伴们，她顾做镇静的说没什么，不就是做个梦吗，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三个女孩惊魂未定的，非要挤在一张床上，抱团壮胆。就这样，她们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天亮。 　　接下来连续几天，每天凌晨两点左右，另外三个女孩都会惊吓的尖叫着醒来。说着和第一天晚上相同的梦。 　　这屋子不吉利，有鬼!几个女孩得出结论。要不中介怎么会这么便宜的租给我们。 　　赵倩倩不相信有鬼这回事。有鬼，为什么她住这几天一个梦也没做呢。看到惊慌失措的女伴们在商议着另租房子搬出去住，赵倩倩很着急。她不想和她们一起搬走，那样交的租房押金会一分也拿不回来。可是她又解释不通几个女伴们为什么会在每天的凌晨做着一个相同的凶梦。 　　一个星期后，在同一天，三个女伴，分别发生了车祸。虽然都是皮外伤，有惊无险的，可是几个人认定是屋子不吉利！她们任凭赵倩倩怎么说也不在这房子住了，集体搬了出去。此时面对着人去楼空的房子，赵倩倩心里很纠结。一往几个人在一起空间显得挤了点，洗漱什么的你先我后的，你争我抢的，看电视你东我西的意见也难统一，现在这些资源再也没人和她争了，这么大的三室两厅归她一个人居住，她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女伴们的凶梦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屋子真的不干净？自己虽然没有梦到什么，女伴们走了，在她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 　　老人们常说，一福压百祸，赵倩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有福的人，能不能压得住这屋子里虚无的东西，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在这屋子里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赵倩倩独住的第一个晚上就发生了比同伴们做梦还恐怖的事！ 　　那一天夜里，倩倩把门窗锁好，自己给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系上了红丝线，据说这样可以辟邪。然后，她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玩着手机。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突然电视机莫名的自动的关了机。 　　倩倩一惊！明明遥控器放的很远，她没有动遥控器，电视机怎么关闭了呢。她准备拿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机。奇怪！她看见，电视机的电源插头自己自动的从插座上跳了出来，落在地上，就像有一只隐形的手在操纵着一样。同时，她的手机想起了关机的铃声。吊灯竟也一明一暗的忽闪着。 　　倩倩吓坏了，隐约中，她感觉有个像人影的东西，也若隐若现的在她面前晃动。 　　“谁？你是谁？”赵倩倩惊恐的问道。 　　“不要怕！我是个屈死的好人，我不会害你的。”晃动的东西说。 　　“啊？鬼！你是鬼？”倩倩浑身的汗毛连头发稍子吓的都要立起来了。 　　“对我是鬼！”鬼答到。 　　“那么我室友们梦到的人是你吗？”倩倩用颤抖的声音问。 　　“你不要怕，孩子！那是我。我故意的把她们都吓走，就是为了找你帮我个忙！”鬼说道。 　　“我帮你忙？”倩倩不解的问。 　　“我要你帮我查出杀我的凶手！”鬼说。 　　“你自己不知道是谁杀了你，我怎么帮你？”倩倩反问到。 　　屋子里面的灯不在忽闪了，彻底的灭了。外面的没有月光，屋子里很暗。可是倩倩这时却能很清楚的看到了和她说话的鬼的样子。 　　它的样子并非青面獠牙，血红大口的，它的面貌五官看上去是很协调的周正，中等的身材，看的出它生前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鬼开始对倩倩讲起了他的身世。

手可摘星陈

二、
　　原来，鬼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幸福小家庭 。

　　他是个司机，在长山市静月区一个银行开车。他有一张长方脸，慈眉善目，坚挺的鼻梁，唇角微微上翘，看上去眼角眉梢带着喜庆劲，常没事的哼唱着歌儿，让人感觉是那么随和而洒脱。他车开得很好，为人机灵，善于交际，在单位里不论上下级还是同事都处的相当好，深的人缘。

　　他，这么一个潇洒的小伙子，一个良好的工作单位，一个当时热门的技术职业，这在1983年的中国，按常理处对象找一个吃皇粮的姑娘，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可是他的妻子却是一个从遥远的，外省农村搬到长山市郊区落户的一个农家女。

　　这就可以想象得出，他可以放弃双职工的城里姑娘不娶，偏偏和一个农家女结婚，这位女子一定是个不同凡响的人。

　　的确！她一米七零的个头，身段窈窕，面目白净清秀。用明目皓齿之类的文言词来褒奖她的美一点不过其分。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惊艳的美，会觉得是不是那个电影厂的演员。她有相貌而且精明能干，给她提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这对小冤家郎才女貌的， 不知是几世里修来的姻缘，茫茫人海中，他们竟结成了连理。

　　成家后，他们在郊区的一个黄金地角，临街二十几米的地方用红砖水泥钢筋建起了三间当时很讲究的平房。对面的马路上大小车辆奔流不息，附近的机械厂，化肥厂，鞋帽厂，上下班的人潮涌动。精明的女主人抓住这一商机开了一间小百货商店，她的丈夫每天用车顺便进些货来卖。

　　这在刚改革开放不久的八十年代，的的确确是令人即羡慕又嫉妒的小两口子。

　　这一天是一九八八年的重阳节。

　　他们夫妻带着三岁的儿子在女方的娘家吃完了晚饭，回到了自己家里已是深夜。

　　放下睡熟的儿子，夫妻两边放被褥，宽衣解带，边接着刚才在娘家闲唠的话题继续交谈着。

　　“将来咱们这条路会成为高速公路的，到时候咱这房子地皮会成倍的值钱”他说。

　　“到时咱把房子翻盖高楼开个饭店旅馆。”女的说。

　　“嗯！再雇几个女服务员，对了现在也有人叫小姐的，你好好享福，坐老板！” 他说。

　　“唉，雇了女的小姐又年轻又漂亮，你还会让我当老板？”女的撒娇的问。

　　“有你这么俊的老婆，这辈子给个天仙我也不换！” 良宵一刻值千金，男的边说边搂过女的入怀，熄灭了电灯。

　　突然，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女的说。

　　男的打开了灯。“谁？”他穿着白色的衬衣衬裤向外屋走去。

　　“买盒烟。”屋外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这么晚，还买烟！”男的边嘟囔着，边睡眼蒙蒙的不情愿的打开了屋门。

　　就在男的推开门的一瞬间，屋外的人一把锋利的尖刀捅向他的胸膛。

　　“啊！”男的一声惨叫，“妈的，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杀我？”

　　女的听到了惨叫声爬起来叫到：“牛春，怎么了啊？”她鞋也没顾得上穿向外屋跑去。孩子也从睡梦中醒来，不知所故哇哇哇哇的大哭起来了！

　　等女的来到屋门口，那个敲门的人踪影不见，男的倒在地上，手捂着伤口，血流了一地。“袁梅，我我对不住你和孩子了，要先先走了！你一定要抓住凶手，要报报……仇！”

　　“啊！牛春！牛春！”女的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快！快来人呀！”女人和孩子大嚎啕大哭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三、
　　鬼讲的血腥的悲伤的场面，让赵倩倩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叫了出来。鬼也触到了自己的疼处，他停止了讲述。

　　赵倩倩弱弱的问：“你叫牛春，你妻子叫袁玫？”

　　鬼点点头说：“你也听明白了，，那个被杀死的人就是我。我名字叫牛春，我媳妇叫袁玫。我赶走你的室友，留下你，就是要你帮我查出我被杀的真相。”

　　“不行！不行”一直害怕蜷缩在沙发上的赵倩倩，听说鬼要她查案子竟忘了恐惧站了起来直摆手说：“你是1988年被人杀的，都这么些年了，好查公安不早就破案了？我不行，不行！”

　　鬼叹息道：“唉！公安局要是能破案，我也就知道是谁杀了我，也不会这么些年，徘徊在这里，不肯轮回了！这儿是我的家，我是在这里被杀的，现在被盖成了楼，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一个人能帮我找到我被杀真相的人！”

　　“那你还是找别人吧？公安局都破不了的案子，你让我怎么破？”倩倩拒绝着。

　　“我在这里等了这些年了，是不会看错人的。你是个律师助理，我知道，你跟着的那个律师是正运集团的法律顾问！你有机会接触到集团的老板！”鬼说。

　　倩倩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助理律师？”

　　“我的家原来在这地方，我出事后屋子就没人住了。后来规划盖了楼，我老婆孩子分到这套房子，他们装修好后，就出租了。我因是在这儿死的，想知道真相，就不肯转世，留在此地，想靠机缘查一下凶手。我在这儿也二十八年了，在这些年里，来的租客，我就想求他们帮忙，结果这些人，害怕纷纷退租，这里被他们说成了鬼屋。你们几个来的那天我暗地查了你们的底，知道你的职业，就托梦吓走了她们！”鬼说。

　　“我也害怕呀！我不帮你，我明天就搬走！”倩倩说。

　　“你不会走的！我知道干你们律师这行的都有好奇心！你心底善良，胆量也好！”鬼说。

　　“我现在都怕死了，还胆量也好！”“哎！要是一般人，同伴说有鬼不就跟着一起搬走了！你没走，和我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没有吓晕，反而越来越镇静了，我果然没看错你！”鬼说。

　　“我没搬走是舍不得房子的租金。”赵倩倩实话实说。

　　“我就喜欢你爱财这点，这样你帮我查出真相，我帮你实现一个愿望！”鬼说。

　　“你有这么大本事帮我实现愿望？为什么不自己查凶手？ ”

　　“哎！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除了查不出杀我的凶手外，做了这么些年的鬼，也是有些鬼道眼的。帮你实现一个愿望是不在话下的。再说就算我不能帮你实现愿望，你帮我破了多年的悬案，对学法律的人来说，不是也有成就感吗？”

　　鬼说的没错，倩倩是法律系毕业的。别看她是助理律师，其实她是有准律师证的，这还不是因为刚毕业，想跟着前辈学习学习，她的梦想是开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所以鬼的话还是打动了她，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四、
　　、

　　赵倩倩有了要帮助鬼的念头，对它也就不像刚开始时那么害怕了。她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要我帮你查案，跟我是正运集团律师助理有什么关系？”

　　鬼说：“小丫头聪明，问到点子上了。正运集团的老板牛彦波是我儿子。”

　　“牛董是你儿子？你是说要我去提醒你儿子帮你查案吗？”赵倩倩又问。

　　“不是！”鬼失落的说：“我怀疑他和我媳妇已经知道是谁杀了我。 他没有为我报仇雪恨的意思，而且是他把他妈妈送进了精神病医院，把集团的法人改成了他自己的名字！”

　　“这？这是为什么？她们知道了你被杀的真相，应该要报仇才对呀？”赵倩倩疑惑的问。

　　“有些事，我还不能确定！”鬼回答到。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是谁杀了你？还要我帮忙？”赵倩倩说。

　　鬼无奈的说：“我也只是猜测，再说就是我知道了真相，也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为我出头！”

　　赵倩倩说：“按着法律，你的案子过去28 年了，过了追诉期，有可能不了了之的，我也不一定能帮上你。”

　　鬼说：“我也不在乎法律会不会追究了，就想证实我的猜想，找出当年的真相。你明天去刑警队找一个叫刘筝的刑警，他会给你意见帮你的！”

　　赵倩倩说：“天呀！搞这么复杂？你再去求证一下不就行了！”

　　鬼说：“人鬼各有道，我是个阴魂，怕阳气重的人和地方。有些场合我去不了，只能在这里等！”

　　“这样的话，你只能听我说了。我如果不说实情你不是白等了这些年？”赵倩倩说。

　　鬼长叹一声说：“我不想伤害你，把魂附在你身上去查案！别说你，就是这些年，我都没伤害过任何人，把魂附在别人身上！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就算我不会骗你，我从哪里查呢？”赵倩倩问。

　　“你找到刘筝跟他说这个案子，你们想办法见我媳妇一面，问她就能知道怎么回事！”鬼说。

　　“我们问她会说呢？最好是你能亲自和她谈！”赵倩倩说：“我有没有办法可以把你带在身边呢？”

　　鬼想了想说：“我是被刀杀的，你找一把和杀我一样的尖刀来吧。我附在刀上，你带着刀我就和你一块行动了！不过，我怕到时候别人还是会看不到我的。”
　　

　　五、

　　当赵倩倩第一次去见刘筝时，碰了个软钉子。

　　刘筝面对着素不相识来访的年轻女孩很冷淡的问：“你找我什么事？”

　　倩倩瞧了瞧他办公室的另两位同事说：“刘警官，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刘筝顿了下，对另两位同事说：“麻烦你们先回避五分钟！”看到出去的同事刘筝说：“小姑娘，就五分钟，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赵倩倩也不绕直接说：“我昨天晚上遇到鬼了！”刘筝听了正喝的一口茶笑喷了出来道：“你遇到鬼来找我？”倩倩也不顾得上他笑不笑接着说：“那个鬼是1988年的重阳节晚上被人杀死的，至今也没破案他让我找你帮忙！”

　　刘筝漫不经心的问：“那个鬼没说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牛春，他媳妇叫袁玫！”倩倩说。

　　刘筝晃晃脑袋说：“我们这里哪有这么个案子？你和他们有亲戚关系吧？”

　　“没有！我租的房子是他们家的，就遇到牛春那个鬼了！”倩倩说。

　　“小姑娘是不是上网悬疑鬼怪小说看多了？跑到这里来编故事寻开心？你走吧，我还有正事办呢。”刘筝下了逐客令。

　　赵倩倩急了！“我没说谎！我带这鬼来的呢！”她打开背包，拿出把尖刀说：“牛春你出来！牛春你出来！出来呀！”刀纹丝不动，哪里有牛春鬼影子？

　　刘筝脸沉了下来，过来把刀放进倩倩的背包拉上拉链，推着赵倩倩说：“快走！那把桃木刀出来装神弄鬼的，要是真刀我就没收了！以后不许顽皮啦！快走！快走！”

　　赵倩倩脸臊的通红，就这样被刘筝轰出了公安局大门。

　　奇怪的是在她走到一座大楼的阴影处时，牛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了：“小丫头，怎么样了？刘筝答应帮我们了吗？”

　　赵倩倩四下瞧瞧没有鬼影子，声音是从背包里发出的？她用拳头朝着背包挥了挥抱怨说：“刚才叫你出来，你不出来，刘筝以为我是神经病，胡说八道呢。害我丢人现眼的被哄了出来。都怪你！都怪你！”

　　牛春说：“我不是告诉你了那，一些阳气重的地方，我们鬼是进不去的。公安局那国徽光芒四射的，我哪里敢靠近。只好在外边等你。”

　　“是这样呀！算了我不怪你啦。刘筝不帮我们怎么办？”倩倩问。

　　一个过路人打量着倩倩说：“这姑娘也不是打电话，怎么自言自语了？也不像有病呀？”

　　倩倩忙掏出手机晃了晃说：“看什么看，新出的手机可以不拿在手里免提打电话呢！”

　　路人吐了下舌头：“怪我多嘴啦！”快步离开了。

　　这时倩倩看了下手机，微信里有个附近的人要求加她好友。


　　那个人发来的消息是“我是刘筝，请加我细谈。”

　　倩倩看了一阵高兴。“牛春，刘筝主动联系我啦！”她说着忙加了他为好友。又发了一条信息“刘警官不是不信我说的话吗？还要细谈？”刘筝没有做解释只简单的回复到“晚上七点半我去你的出租屋找你！”

　　倩倩疑惑对牛春说：“这个刘警官，他要今晚七点半去你家来找我。我又没说住址，他怎么知道？我要不要把住址发给他！”

　　鬼说：“不用！他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你找他！”

手可摘星陈

手可摘星陈 发表于 2025-1-8 00:03
二、
　　原来，鬼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幸福小家庭 。

　　六、

　　刘筝很准时的按响了倩倩的门铃。他进屋后对倩倩说：“小姑娘，还在生气我白天为什么把你从我的办公室赶走吧？”

　　倩倩说：“您哪样做一定是有道理吧？”

　　“嗯！”刘筝说：“当你说出1988年重阳节的凶杀案和被害人的名字时，就引起我的重示。办公室里有监控，我不想把这件事让其他同事知道。就说你的刀是假刀把你轰走，决定私下里联系你。”

　　“刘警官，那你相信有鬼吗？”倩倩问。

　　刘筝说：“恶魔真实存在，鬼魂也真实存在，他们都住在我们的身体里，有时会战胜我们。这话是美国的一位恐怖小说大师说的。我以前只当玩笑话读的。可你一个才二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能准确的说出来一起和你豪无人脉关系，比你的年龄还长的凶杀案的发生时间和被害人的姓名，这让我解释不通。只好亲自来求证一下了。”

　　倩倩给他倒了杯茶。开始把她在这里遇到牛春这鬼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刘筝听完感叹的说：“你说的细节都对！我相信你是见到它了！”

　　“它就在这屋子里，我让它出来见你！”倩倩说着拿出那把刀叫着：“牛春，这回你该出来了吧？刘筝警官来了！”等了好久也不见牛春出来，倩倩失望的对刘筝说：“它不出来！怎么办？好像我又再说谎话呢！”

　　刘筝说：“这种事，不是谁都可以见到的，你和它有这种因缘吧。这个案子是我参加工作接触的第一个凶杀案。我对它的记忆格外印象深刻。”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向倩倩讲起当年的事情。

　　接到报案，刚参加工作的刘筝跟着刑警队长老韩就来到了现场。他们忙到了天亮，完成了现场的勘察工作。没顾上休息就开始了案件讨论会议。

　　在会上大家一致排除了是抢劫钱财。因为屋里的财物一点没损失，凶手杀了人马上就逃之夭夭了。不为了钱财，谁会光为了杀人白赚两手血玩？

　　有人说是仇杀！马上有人反对，仇杀为什么没杀了被害人的妻子儿子呢？是单单跟被害人有仇吗？

　　有人说那按情杀查吧！也是的，可以看出凶手是早有准备的，不贪财不杀被害人的妻儿，是情杀的面大！

　　公安局长最后拍板，仇杀情杀一起调查！为死者主持正义！

　　调查下来，亲戚朋友邻居同事没一个说牛春不好的。也没一个人反应他可能和谁有过节。这么个人缘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仇人？还是要置死地而后快的那种仇人呢？

　　是情杀吗？公安人员又调查了袁玫的人际关系，发现她也没有和谁交往过密。她和被害人牛春的感情一直很好，从没红过脸。袁玫以前是别人介绍给牛春哥哥的对象，可是相亲时，牛春和袁玫对上了眼。他们不顾家人觉得不妥的反对，自行登记结婚的。这样的一对夫妻怎会有婚外情？三个月侦查下来，公安一点进展也没有。案子过了侦破黄金期，悬在那里。

　　刘筝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第一次出现场参与侦查的案子没结果怎么行？他每抓到一个刑事案件的嫌疑人，总要问下1988 年的重阳节人家在干什么？搞得嫌疑人莫名其妙的。可是，一年两年……十年，这个方法一点作用也不起。案子成了冷案。
　　
　　这让刘筝想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这些年来，他每隔一个月会做梦，梦到那个被害人，身上满是鲜血眼睛睁的老大望着他。醒了他就会来当年的案发现场这里站上一会儿，希望找点感觉。“能在我有生之年破了此案，不枉做回刑警！”成了他的愿望！
　　

　　七、

　　今天，赵倩倩的突然来访，提到了这个案子，他很欣喜。虽然他见不到鬼牛春，但他相信倩倩不会撒谎。这个听似荒唐的事儿，他宁可信其有去尝试着看看，万一就真的能把多年的冷案破了呢？可他又不敢把这件事叫同事们知道，怕大家嘲笑他是唯心主义者听风就是雨。

　　倩倩听他讲完了当年的经过说道：“难为刘警官这么些年了，还惦记着着案子。牛春说让我找您，言下之意您已经掌握了些情况？”

　　刘筝说：“惭愧呀！我只是怀疑他妻子袁玫，可一点证据也没有。”

　　倩倩说：“牛春要我想方法见到袁玫，你也怀疑袁玫知道些什么？”

　　刘筝说：“袁玫在牛春出事之后，出家做了一年的尼姑。还俗后她娘家人就说她精神不好，我们也不能老去打扰她。不过她的生意做的挺顺，成立了一个正运集团。十年前，说是她精神彻底分裂了，被她儿子送进了医院。他儿子掌管集团！”''

　　“一个精神病人，她的话能信吗？这也是我这些年来，没找她了解情况的原因。”

　　“可牛春说，让找他妻子。说怀疑她知道了真相！”倩倩重复着鬼的话。

　　“我们就按牛春的话做，去见袁玫！”刘筝说“不过，不知道她知道的真相是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倩倩说：“案子过去了28 年了，真凶知道过了追诉期，不会这么提防了吧？”

　　“还是要小心一点好！她目前是被她儿子监护的，想见她得她儿子同意，还不引起怀疑才行！”刘筝说。

　　倩倩说：“我是正运集团的律师助理，我明天想办法！”“难为你了姑娘！你要是得到了同意，打电话给我。我陪你去！”刘筝说。

　　倩倩说：“刘警官您可以直接叫我倩倩的！”

　　“好的，倩倩！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搅了！”

　　送走了刘筝，屋子里的灯又莫名的灭了。牛春站在黑暗里对倩倩说：“谢谢你！小丫头。”

　　倩倩不满的说：“你真不中用，叫你出来时，不出来。”

　　鬼说：“你以为谁都可以看见我吗？我只和你的一组磁电波产生反应，这个世上只有你可以看到我！”

　　“好吧，我不和你讲这事了，但愿我明天事情顺利，早点帮你把案子破了。你早日轮回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倩倩说。

　　鬼说：“我虽附在那把刀上，可是有时候我不能及时出现。你去见我媳妇，我把我们之间的一些故事应该告诉你。必要时你好说出来让她相信你真的见到了我！”

　　倩倩说：“好吧！你先从为什么抢你哥哥的女朋友说起吧！”

　　鬼说：“不是那样的！我和袁玫先认识的。那是1983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下班，在一条胡同里遇到了两个小流氓要欺负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就是袁玫。，我帮她一起打跑了那两个混蛋。我们就攀谈起来，正好我们是顺路。我就把她送回家。那之后，我们又不期而遇了几次，彼此有了好感。可是，天意弄人，媒人给我哥哥介绍对象。相亲那天我一看来的姑娘竟是袁玫！原来她听媒人说是老牛家的儿子，以为是我，没想到是我哥哥。这才闹了个误会！”

　　后来，我和袁玫一商量，就实话跟我们家人说了。

　　倩倩说：“那你哥哥不恨死你？”

　　牛春说：“恨什么？他又不是找不到对象。不过，因为这层原因，我家里人还真反对过我们在一起。那年的秋天，我就请假跟袁玫回了她的老家。在那里，我们一起去爬山，袁玫欢快的在前面带路，她哼唱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的同伴。蓝天伴着夕阳在歌唱，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然后她会过头来嫣然一笑，做了个牵牛的动作说，驾！老牛快走！我完全被她的俏模样吸引了，控制不住冲动，上去亲吻了她！”

　　倩倩说：“你这鬼大叔，好没羞，跟我讲这儿童不宜的事！”

　　鬼不好意思的笑了说：“接下来确实是儿童不宜。我们发生了第一次性关系。回来长山市后，我们就不管我家里人反对，结了婚！我讲这给你听，是让你知道细节，或许有用！”
　　

　　倩倩抿嘴笑了说：“也难为你把这么私密得事都讲出来。”

　　八、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帮忙？倩倩一上班，就被告知去正运集团见牛董事长。

　　原来，牛彦波要和妻子离婚。他对上门来的倩倩露出一副瞧不起的神情说：“高律师呢？是不是不想做了？派你这么个小助理来能顶什么事？”

　　倩倩说：“我们高律师今天开两个庭，实在抽不出身。他说和牛董是铁哥们，你能理解。还说我脑子灵活，不比他差，来和牛董先沟通下。”

　　牛彦波哼了一声说：“前一句解释还可以。后一句太自信了。脑子灵活是吧？你帮我出个主意，怎样才能让我老婆不分走我的一半资产？”

　　倩倩摸了摸皮包里的拿把刀，心里在说：牛春，瞧瞧你儿子的德行！父子两长的一样，心肠未必一样！

　　皮包动了下，倩倩看见牛春飘了出来，站在他儿子面前要伸手抚摸他儿子的脸。牛彦波不禁打了个冷颤，嘟囔说：“空调开着呢，怎么突然觉得凉嗖嗖的？”

　　人鬼殊途，牛春收住了手，无奈的往后退了退，站在那里充满慈爱的看着儿子。

　　“快点想个办法呀？”牛彦波催促。

　　倩倩想告诉他：你父亲的鬼魂来了，就站在你面前。你快去找你母亲，问问她可知道你父亲被杀的真相？可是，牛彦波看不到鬼魂，她这样说会被当成疯子赶走的。

　　倩倩听他要她想办法，她往袁玫那儿拉话。“这个吗？牛事长董可以把财产转移到你母亲名下，然后再离婚！”

　　牛彦波顿了下说：“我不是没想过。可你知道我妈的状况吗？”

　　倩倩说：“不是我八卦。做我们这行的为了对客户负责，私下里会知道客户的一些事情。”

　　牛彦波说：“你倒是会说话！你说我妈的状态适合把财产转移给她吗？”

　　倩倩说：“阿姨我没见到，不好下结论。不过，阿姨住的医院是省内著名精神专科医院，以他们的实力和阿姨住院的时间来看，她的病应该早好了。怕是她不愿意出院吧？”

　　“你果然聪明。不背你说，我妈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病。她太固执了，认定一件事不放，我是没办法才把她送去住院的。”牛彦波说。

　　“这样的话，更好办。我去见见阿姨，跟她说你要离婚，她这么些年来和你相依为命，不会不管你的。”倩倩提出了她的意见。

　　牛彦波还在犹豫，鬼牛春这时用他的意念传递给了儿子，来干扰他的思维让他同意倩倩地提议。牛彦波开口了说：“好吧，你去劝说一下我妈，让她把那件事忘了。我让她出院，恢复正常人的身份，把公司股份和董事长的职位给她。然后我再离婚！”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袁玫主治医生的电话说：“等下我的律师助理去探望我妈，你安排她们见面！”
　　

　　牛董事长同意了赵倩倩去见他母亲，刘筝却失约了。原来头天晚上说的好好的只要倩倩能得到牛彦波这个监护人的同意，他就陪她去见袁玫。可当倩倩打电话约他一起去见袁玫时，他却说有事不能去了。

　　倩倩气得挂了电话对着牛春抱怨说：“这都什么破公安呀！说的比唱的好听，要在有生之年破了他的第一个凶杀案。要紧时，没影了，难怪会有那么多冷案破不了，真是白白的浪费纳税人的钱！你这个鬼也是个糊涂鬼，让我找个帮不上忙的人干嘛？”

　　牛春说：“怪我咯，我觉得他老惦记我这个案子，以为他能帮忙，没想到他会放你鸽子。”

　　“算了，我们不提他了。咱俩一起去先见你媳妇再说吧。”倩倩说。
　　

　　九、

　　离了鸡蛋还不做蛋糕了吗？倩倩只好自己行动！由于有牛董事长的提前电话通知，倩倩很顺利的见到了袁玫。这个五十出头的女人，精致的五官，皮肤白净水嫩，看上去像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赵倩倩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冻龄女神吗？她现在还这么美，年轻得多动人心魄！但可能长时间的在这里吃镇静类药物的原因吧，她看上去身子有点浮肿。住在高级单人病房里的袁玫，看见进来一个没穿护士服的年轻女孩愣了下，问到：“你是谁呀？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牛董事长的律师助理……”没等倩倩把话说完，袁玫冷笑着说：“这小兔崽子，把我圈在这里，自己当家做主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你这个小助理来又有什么鬼主意？”

　　鬼牛春这回没等倩倩动皮包，自己迫不及待的飘了出来。“袁玫，袁玫！”牛春叫着。倩倩听的出他的亲切激动劲，可惜袁玫看不见也听不到这一切。

　　倩倩说：“牛董要离婚！”她没往下说，看袁玫的反应来判断她是否精神有问题。

　　“这小兔崽子爱财如命，不会是想把财产转移给我吧？”袁玫说。

　　她哪里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能一下子说到事情的点子上，很聪明的！倩倩这样想着。

　　袁玫继续说：“你回去吧。他要是把财产转移给我，得恢复我是个有正常民事行为人。我要是有了行使正常民事行为的权利，做出的事是要把他的集团给毁了的。”

　　倩倩小声说：“阿姨，我不但为他离婚的事来的。我租住在你家静月小区的那套房子里见到了牛春！”

　　袁玫听到牛春的名字，身子颤抖着说：“你快走！快走！都说我精神不正常，我还没幻觉幻听呢？”

　　倩倩轻轻的唱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的同伴……驾老牛快走！”袁玫眼睛直直的望着倩倩说：“这，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牛春了！他不知道被杀的真相，不能轮回，困在遇难地方。他让我来问问你，知不知道真相！”倩倩说。

　　袁玫激动的过来拉着倩倩的手说：“你看到他了？他这么些年一个梦都不托给我，他他……”袁玫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抽泣着。

　　牛春在说：“我死了后，觉得很冤枉，先在城隍庙里，问城隍爷是谁杀了我，又去问判官问阎王，他们都说是前世业债，报应时辰不到他们也不能说出来。我不服，就到处央求他们告诉我真凶，不然我不能安心轮回。他们见拗不过我去轮回，就让我在原地自己查真相。我答应阎王爷他们一旦知道真相，不管是什么，我都放下怨恨，安心轮回去！等我求了这一圈下来，两个月过去了。我再回家，屋子已经空了。你把孩子送去了他姥姥家，你自己去庙里出家当了尼姑。我不能随便的到处走动，就在老屋子里，等着希望有一天你能回来住，找机会和你聊天。”他边说一句，边示意倩倩学舌说给袁玫听。

　　袁玫哭着说：“是牛春来了！是你来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倩倩继续学说牛春的话：“袁玫，你别哭，是我扔下你和孩子，是我欠你们娘俩的！”

　　袁玫哽咽的说：“你知道了真相就不会这么说了！我对不起你！”

　　“难道我的猜想是对的，你和别人一起来谋杀我”倩倩代替牛春发问。

　　“不！我怎么能谋杀你呢？不过这事和我有关系！”袁玫说。

　　“你是我想象的哪种人吗？”牛春仍然通过倩倩嘴传话。

　　“我不该欺骗你！”袁玫说：“1980

　　年我18岁，在家乡人长的好看，村里的支书为了巴结镇长，就把我介绍给镇长的瘸子儿子做媳妇。我不同意，就做火车来到了长山市投奔我舅姥爷家。一到这里，我就被这里的繁华吸引了，我就决定在这里扎根。可是，我爸妈一连拍了几封电报和写了几封信，让我回去和镇长的残疾儿子结婚。要不他们在家乡日子不好过。想想我那贫穷落后的家乡，想想那欺负人的村支书和镇长，我就发誓要把全家人都带到长山市来。可是我有什么本事能把家人的户口落过来呢。这时，给我介绍干零活的他说，他能把我的全家户口都落过来！条件是我跟他睡一个月！”

　　“他是孙林吗？是他吗？是他吗？可是他我认识的。不可能是他杀了我的呀！”牛春气愤的问。
　　

　　十、



袁玫哭着说：“他确实是孙林。原来是我们那个区的副区长。”

　　“这个王八蛋！不过我是认识他的，也多多少少知道，你还俗后这些年和他暗地里有往来。难道他和我被害有关系？”倩倩边替牛春说话，边观察到鬼的眼里充满了哀怨。

　　“孙林是主谋，凶手是他找的人！是他找人杀了你！”袁玫肯定地说。

　　“什么是他找人杀了你？你是谁呀？”这时病房的门开了，牛彦波冷笑着走进来，用右手掐住了倩倩的喉咙。

　　“说，谁派你来这里装神弄鬼的，哄我妈妈说些胡话？”

　　“你放开她！她看到你爸爸的鬼魂了。”袁玫说。

　　“我爸的鬼魂？要是真有鬼魂，这些年了我爸也该知道你和孙伯伯私通了。也该想到是谁杀了他，还用这丫头来装神弄鬼？”牛彦波说。

　　牛春飘到儿子面前打了儿子两个耳光。牛彦波突然觉得脸上一阵疼痛，他松开了赵倩倩，用手揉着自己的脸。

　　鬼这时气愤的浑身乱抖，一句话也没有。

　　赵倩倩只好自己发问：“牛董你知道了孙林市长（现在他升为了市长），是你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不替你爸爸报仇？”

　　“嘿嘿！死丫头八卦来啦？你不是看到我爸爸了吗？你告诉他，是孙林伯伯找的人杀了他不假。可是从他死后，我妈去出家开始，孙伯伯就常常偷偷的去我姥姥家里给我送钱买吃的玩的用的。一年后又是孙林伯伯给我姥姥出主意，让她带着我到庙里跪了三天，我妈才还俗。你说我的父母一个死了，一个不知道管我去出家做尼姑，还不如孙伯伯带我好呢！我从小就是这样认为的，对不对呢？”

　　“滚蛋！你爸爸不死会对你不好吗？”袁玫骂到。

　　“孙伯伯对我们不好吗？你还俗后是他拿的钱，给你承包的宾馆。是他暗中给你的宾馆招揽生意。是他事先通知你哪儿要修高速要修铁路要规划动迁，你才能提前去那些地方买地租地赚国家的钱！你才能成立这个正运集团！”牛彦波反驳妈妈说。

　　“可是，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杀你爸爸的主谋！”袁玫说：“我和你爸爸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婚前对不住他，对他格外的好。他对我也是格外的疼爱。他突然离世我接受不了，才出家想替他守寡一辈子。后来，看到年幼的你和年迈的你姥姥，我没法子还俗了。还俗后，孙林因有以前的关系，来关心我，我就为了做生意和他来往。可是，十年前他一次喝醉了，酒后吐真言，说出了当年我结婚后不再搭理他。他多少次看到我和你爸爸有说有笑的出双入队，心里嫉妒。又加上他的老婆那时候得了心肌炎，他以为他老婆活不久了。才要找人杀了你爸爸，来和我重温旧情！”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哭出声来接着说：“我知道后就要去举报他。是他鼓动你，说我去举报就算拿出来了证据，他倒了，我们也没好日子过。他手上有几个基础建设工程，给我们集团。你为了钱，就和我翻脸不让我去举报。还怕我去举报，硬说我有精神分裂症，把我困在医院里！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儿子！”

　　牛彦波反唇相叽道：“对！我是不孝。可是你呢？如果你年轻时不有这风流账，能招孙林伯伯来杀我爸吗？真正的感到羞耻的人，是妈妈你呀！你都当了婊子，临了临了的还想立块贞洁牌坊？孙林伯伯杀了爸爸是不对，可是他这么些年来给我们带来的财富，买多少条人命买不回来？死鬼老爸就是地下有知，也要考虑考虑他为他儿子做了些什么，就算他不死，能给我这样奢侈的生活吗？他为了他儿子的幸福也该不去计较，孙林伯伯找人杀了他的！”

　　“你混蛋！”倩倩气愤地骂到。

　　袁玫听了儿子的数落，哭着说：“是我对不起你牛春，我这就死去，找你认罪去。”她拿头向墙上撞去。

　　牛春飘过去挡在她前面。倩倩看到鬼在流泪。牛彦波按下了床头玲喊到：“医生护士，我妈病犯了，来给她注射镇静剂！”袁玫被医生护士控制了。牛彦波抓住了赵倩倩，在她身上搜了一下，拿出她的手机把里面也不管是什么内容全部删除！

　　他把她拉出来，威胁道：“你听好了，闭上你的嘴巴。一个学法律的，应该知道一个精神病人的话，能不能被司法机关采信！你也知道得罪了我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会让你丢了工作，或是”他做了个咔嚓抹脖子的动作。又接着说：“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做到守口如瓶，我每个月给你是高律师三倍的工资！”

　　他松开她说到：“你考虑清楚了，明天给我回信！”倩倩知道自己输的一败涂地，难过的转身带着垂头丧气的鬼牛春往外走，背后听见牛彦波打电话给高律师：“老高，你怎么回事，派一个毛头小姑娘来，她跑去医院里跟我那个疯子老妈谈话，把我妈的疯病又勾得严重啦！”
　　

　　十一、
　　倩倩沮丧地回到了出租屋里。
　　她吃惊的看到一个白的高个子鬼使者和一个黑的矮个子鬼使者等在房间里。
　　“牛春，你现在知道了是谁杀了你，满足了你知道真相的心愿。跟我们走去轮回投胎吧！”鬼使者说。
　　这时，倩倩的电话响了，她接了，是刘筝。刘筝说：“你给牛春看微信！”就挂了电话。

　　倩倩现在不害怕鬼了。她也不知道刘筝在搞什么？她对鬼使者说：“我没能力帮他报仇，求你们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吧！”
　　鬼使者互望了一下，没有言语。倩倩打开了微信。是刘筝发来的几段视频。她高兴的说：“牛春，你看，老刘偷录的。牛彦波和袁玫的对话。还有他威胁我的画面。”

　　最后是刘筝的语音。他说：“倩倩不要怨我失约。我昨晚回去琢磨一下，觉得我应该在暗处保护你和取得证据。我就连夜说服我妻子，让她把我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要求住在了高档房间，和袁玫是隔壁。我偷偷的在隔壁找个位置不被发现，用工具打了个洞，通过那个洞口，也录下了你们谈话全过程！牛彦波这畜牲认贼作父，气的我差点出去想爆贬他一顿！你告诉牛春，让他安心去轮回吧，都二十八年了，别在飘泊做孤魂野鬼了。世上天网恢恢，老天放过谁！不管他是市长还是省长，犯了罪就得受到法律审判！就算过了追诉期，我会向最高检提出申请的，谁也不会逃出法网！”
　　倩倩激动地说：“牛春你的冤屈一定会得到司法机关关注的！你的仇有的报了！”
　　牛春喜极而泣：“谢谢你小丫头！还有带我谢谢刘警官！”
　　鬼使者上来拉着牛春说：“不能再耽搁了，别过了轮回的时间！”
　　他们转身要走，倩倩不知怎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说道：“牛春，你安心的轮回吧，这世的事，有我有刘警官给你处理！”
　　鬼使者和牛春最后一次回过头来对倩倩说：“我们鬼有时比人重情意，小姑娘你记住几个数字，20，17 ，06 ，07 ，21，51去买注彩票吧！”
　说完，　他们瞬间消失不见了！

倩倩喃喃地重复着道：“牛春，你安心轮回吧。这一世的事情我会帮你办到底的！”
　　（完）

小明五羊

看完了，很有意思。写得很耐人寻味。

李熙

是鬼故事？我比较喜欢，稍后来细看。：）

诗情画意过一生

这么多，头大哇。第一层没分段呢。

李熙

看完了，写得不错，这么复杂的情节，安排得很清晰。
不过我觉得这儿子确实有些有违常情，那个姓孙的冒着巨大的威胁把牛春杀了，也没有和袁玫在一起多久。而且，以前袁玫和姓孙的又关系，他后来还帮过她和她的儿子，这些在牛春被杀后，公安应该查得到的。
我觉得可以把那个儿子设计成实际上是姓孙的儿子，这在情理上就好解释一些。

总之，还是一篇不错的灵异小说，可以看出作者的构思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都很强。

秦鲁子

整体构思挺好，故事情节行进的节奏有些快了。

手可摘星陈

李熙 发表于 2025-1-8 11:50
看完了，写得不错，这么复杂的情节，安排得很清晰。
不过我觉得这儿子确实有些有违常情，那个姓孙的冒着巨 ...

感谢李熙哥读完。
这篇小说最后的一串数字就是它发表在天涯社区的时间，算起来也是八年前的作品了，现在回头读发现有不少错别字和语句不通顺的，我开始怀疑当初这篇小说能在全网第二届短篇小说大奖赛800+的数量小说里，通过复赛决赛，进入前二十八名之内，获得500元的奖金和荣誉证书，是不是有天涯运营对我的偏爱？很感谢那几个评委，没有对我的作品吹毛求疵，能坚持读下来。

关于牛春的儿子，为什么不设定是孙儿子？就是怕减弱了人性的恶！孙和袁玫实际上一直是暗通款曲。孙在袁玫出家一年后，才又和袁玫取得了联系的。这期间，刑事案件过了三个月的黄金侦破期，就归入了冷案行列，遇到同类案或者其他案件警察会问一下，是没有专人负责的。再加上孙的身份是区长升到副市长正市长，他是怕被人知道他有情妇的，li警察也就忽略了。至于她对牛儿子的好，一是怕他报复举报，二是他也需要一个看是和他无关的人帮他敛财是互相利用。在这个利用的关系里，牛儿子在大量的金钱和名誉面前，泯灭人性，正如他文中所说的，就算他亲爹不死，大不了能给他买套房子买辆车，他是活不成财富自由的模样的……

手可摘星陈

秦鲁子 发表于 2025-1-8 20:48
整体构思挺好，故事情节行进的节奏有些快了。

是八年前的作品，现在看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