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虚幻的边缘——读科塔萨尔《正午的岛屿》

远烟空沫

以前天涯论坛写的，我对小说不在行，就是瞎扯几句。

远烟空沫

　　牛X的小说不需要解释。因为自以为抵达的同时就是坠落的开始直至消亡，正所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那我们还在这干什么呢，就像内谁玛利尼一样，生命是如此滴琐碎无聊，总得找点事干。既然解读就要过度，谁让这位作者这样漫不经心滴精心布局来捉弄我们呢?不就是要烧脑吗？那就发散吧。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风景或生活总在别处。很小的时候我就不止一次地幻想过生活在蓝天或大海里的场景。很多时候我们希望梦想照进现实，可往往正眯着眼睛沉浸在踩在一条多彩云层里的时候，突然就有一只讨厌的类似于命运的手把我们推回地面，于是峰回路转，一切归于平淡。

　　故事的主人公玛利尼是一名飞机乘务员，在他日复一日飞行的“罗马—德黑兰”航线上，工作说不上如意不如意，感情说不上称心不称心，总之一切都是庸常得让人想要逃离。这时候爱琴海上突然飞来了一座不知名的迷人小岛，在每天的正午时分，仿佛一束光照进了一座黑暗的屋子。于是玛利尼的生活重心开始转移，每天脸贴在机尾舷窗玻璃上观看岛屿时的憧憬成了他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

　　结尾的些许荒诞让我们不能确定他最后是否真的进入了那座希罗斯小岛，自由舒适地漂流在海水中，和自然中的一切和解，然后目睹了他工作过的飞机坠毁在岛上。还是他最终竟是通过坠毁的飞机才来到了这座向往已久的心仪之地，之前的美好片段不过是他死前的幻影。或者前二者本不存在，更甚至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岛，这一切就是他每天贴着玻璃没事找事，没困难创造困难从而造作出的一个迷梦。

　　小说叙述视角的不断切换巧妙地焊接了现实与幻想，也可以说幻想和现实在作者科塔萨尔这里就像莫比乌斯指环，人不必跨过边缘，就可以自由穿梭。虚与实的迷宫浑然天成，打成一片。玛利尼每天贴在飞机舷窗玻璃上观想那座岛屿时，主观上进入了另一个自我，客观上进入了另一个平行宇宙。然而我和另一个我，宇宙和平行宇宙本不可分割，请不要再说真实和幻相无缝交织了，当现实本身就是虚幻时，虚幻显得那样的真实，在庄周的美梦中，我们分得清哪是庄周哪是蝴蝶吗？

　　最后当残缺的悬念忽然以一种惊心的面目裸裎之时，我们说主人公消失了，然而作者呢？我从来就没见过他，可是作为一个隐身人，他却无时不在。

老K.

远烟空沫太谦虚了，我看过你的小说的。而且知道你喜欢博尔赫斯，你的小说有博尔赫斯的影子，带有哲学与佛学的意趣。
短篇小说的魅力之一就是牛叉的短篇小说很多很多，就好像牛叉的电影很多很多一样，我们刚爱上这个，又不得不爱上那个。
坦率讲，我虽没读过《正午的岛屿》，但经你这么一评，感觉已经看过了似的，可见你评论的走心。
实际上，我的很多阅读，是在与朋友的交流或者说信息的分享中完成的，比如《我的米海尔》，《玫瑰的名字》。

远烟空沫

老K. 发表于 2024-11-8 20:22
远烟空沫太谦虚了，我看过你的小说的。而且知道你喜欢博尔赫斯，你的小说有博尔赫斯的影子，带有哲学与佛学 ...

你不会是有贤无垢同学吧？红袖小说赛后我好像就和有贤及砖家交流过。也不是谦虚，确实不太行。我的论坛生涯主要是在天涯论坛度过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辩论中。

小说家以前喜欢过川端康成，后来又嫌人家有些甜腻和丧，还真是博尔赫斯合眼缘，可能我读过的不多也有关系。人生苦短，小说电影太多，根本读不完，看不完。

可见交流还是有一定作用的。你说的这两篇都没看过。

老K.

远烟空沫 发表于 2024-11-8 21:05
你不会是有贤无垢同学吧？红袖小说赛后我好像就和有贤及砖家交流过。也不是谦虚，确实不太行。我的论坛生 ...

不认识有贤无垢，但认识砖家和你。
关于小说和电影，要看的，要看的。或者小说可以不看，但电影还是要看的。川端的小说我写过读后，博尔赫斯短篇集看过，有些感觉写得很好，也写过读后，有些比如那种烧脑的哲学意味浓郁的，没深入读。
金牌打手推荐的《玫瑰的名字》，我也写过读后。还有胡服骑射朋友推荐的《我的米海尔》也写过读后。

远烟空沫

老K. 发表于 2024-11-8 21:41
不认识有贤无垢，但认识砖家和你。
关于小说和电影，要看的，要看的。或者小说可以不看，但电影还是要看 ...

好吧，那就不知道你是谁了。不过无所了，反正现在你是老K, 黑桃的？抑或红桃？

电影我看的也不多，这两年混在茶圈，天天接触形而下，看的尤其少了，主要没时间。

发现小说你是看过就写读后呀，我貌似拢共就写过两三篇，博尔赫斯的《沙之书》，就喜欢这种烧脑的，还有海明威的《雨中的猫》。本来前些天想写韩江的《素食者》来着，后来有事耽误了，就扔下了。

金牌推荐的呀，空了读读。胡服骑射也不认识呢。

老K.

刚才网上读《正午的岛屿》，读着读着睡着了（当然，我读很多名篇都容易睡着），可能是翻译的缘故，感觉叙述有些乏味。但我喜欢老科是无疑的，于是又扫了一遍正午的岛屿，确实如你所言写得牛笔，它的章法，它的闲笔，它的现实与梦想与幻觉的如你所言的“焊接”，它对真实与虚幻的哲学意义上的思考，确乎引起我们的思考。世界本来就不是真实的和不确定的。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其实是我们的主观认识，是我们以为，而不是世界本来的样子。玛尼利眼中的岛屿其实也是如此，当我们把幻觉想象梦境与现实同一，如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统一，就形成了莫比乌斯环，于是一切的荒诞就成为了合理。

老K.

远烟空沫 发表于 2024-11-8 22:16
好吧，那就不知道你是谁了。不过无所了，反正现在你是老K, 黑桃的？抑或红桃？

电影我看的也不多，这两年 ...

读后都是当时趁兴写，过后了就不大可能写了。《雨中的猫》啊，我也解读过。有空再发。

小明五羊

都没读过，学习一下。